四月一日对于上班狗就是放假的开始啦啦啦~不愚人直接上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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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浅醉
回忆起对谁都不会言语的两个人的故事,如星空一般璀璨又空洞。
仓持背着喝醉的泽村走在熟悉又寂静的街道,看着闪烁着繁星的天空,没由来地哼起了留置在过去的旋律。
乐队意外地被评为四星社团,听到结果的泽村激动地抱住降谷蹦蹦跳跳,然后抿嘴笑得贼兮兮地凑在仓持跟前得意。
仓持看着这张欠揍的笑脸又没理由反驳,只好板着脸说:“谁叫你随意加歌的,罚你一周不准在练习室练吉他”
“哼!小气!”没有得到任何夸奖的泽村听到惩罚瞬间白了仓持一眼,“那我在练习室外练,你别拦我!”
“你小子学会钻字眼了!?”
被仓持扣住地泽村大声呼唤着队友们:“大家!!仓持前辈说请我们吃文字烧庆祝!走走走!”
“泽村——你!”
“走走走!一起庆祝!!”
一群人在泽村的怂恿下嘻嘻哈哈地进了一家文字烧店。
“真是没想到泽村能唱好你的歌,前浪要死在沙滩上喽~”小野晃动着手中的啤酒调侃道。
“这小子啊……总是不按牌里出牌。”
“关关——关我什么事!我可是王牌!”
“是是是,今天你是英雄”不理会在旁边叽叽喳喳的泽村,仓持继续跟小野聊了起来,“川上怎么样了?”
“高材生忙学业呀,虽然他一直说他手痒了很久了。”
“我也想他了,虽然每次他上台都会紧张得要死,哈哈哈……嗯?喂——泽村你很重也!”仓持发现突然倒自己身上还在喃喃自语的泽村又看着已经安静倒在降谷身上的春市,诧异地看着小野跟降谷:“不会吧,他们唱这种预调鸡尾酒都会醉?”
小野望着同样迷茫的降谷:“我好像没看过小凑喝过酒。”
“哟~大家都在呢?”
“亮桑!”
“小凑前辈你来了。”
仓持再一次看亮介有些淡淡的陌生,明明在心里不停地勾勒的样子,原来早已与现实有了偏差。
看着仓持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亮介笑着解释道:“听降谷说春市醉了,我接他到我寝室。”
听到哥哥声音的春市立马起身扑向了亮介:“哥哥抱~~”
“尼桑抱~~~”
亮介本来想扶起抱着自己腰的弟弟,结果看着一个棕发的少年从仓持身边跨过也抱住了自己的腰,一左一右两个活宝还在争执。
“荣纯君!你走开!这是我哥哥!”
“小春的哥哥就是我哥哥!”
“喂!泽村!”仓持一脸黑线地把泽村拖回来将他架在自己的肩上。
“这是社团的新主唱啊,听说经常跟春市玩,最近春市跟家里人交流也变多了。”
“哥哥~我以后也想跟你一个乐队”顺着亮介扶着自己的手臂,春市直接撒娇地挂在亮介身上。
“尼桑,我也想跟你同台!”
“真是的,你也就喝醉了会撒娇”亮介看着平日倔强含蓄的弟弟这么直白地说出心里话,觉得好笑又有些开心。
小野跟降谷无情地将喝醉了的泽村推给身为队长的仓持,仓持只好给泽村家里打电话说有急训暂住在自己家过夜,毕竟未成年喝醉了并不是件好事。
仓持跟亮介一个背一个走在回家的路上,蝉鸣伴随着闷热的夏风也没有化解两人沉默的尴尬。
“亮桑最近怎么样?”
“马马虎虎,参加了社团发现了很多厉害的乐手,但还是想自己的队伍啊。”
“那就好……如果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是吗?看了今天文化祭的表演,觉得泽村君很可爱,好想欺负他啊~”
“喂喂,好歹那是我挖的人。”
“这么稀奇小学弟啊。”
“毕竟他又不是我想塞给你就能塞的。”
“仓持……你也该往前看了。”亮介歪着头看着一直低头的仓持,“再不振作,你就被大家甩在身后了。”
“啊……”
“有些事都过去了,不必耿耿于怀,我可不会给你的内疚感买单。”
“抱歉……”
“我也不接受莫名其妙的道歉哟~”将快滑下去的春市往上提了提,“当大哥真是麻烦啊……有这么厉害的弟弟。有空来大学,大家一起练习一下吧!被你们遗忘的前辈很寂寞的~”
“稍微能明白一点儿亮桑的感受了,面对纯粹直白的焦躁感,又无可奈何想去守护。”
“哈哈哈,说得很精准嘛。先走了,下次希望能看到以前那个嚣张的你。”
“好的,亮桑再见”
“仓持……青春真好呢”
目送了小凑两兄弟,仓持继续背着泽村回自己家,在背上睡着了的泽村像是醒过来了。
“仓持前辈~”
“恩”
“仓持前辈……”
“我在……”
“如果没有身体原因…嗝…有条件唱歌……嗝…请一定……一定不要放弃…”
“你这小子,醉了也不忘啊。”想着最近泽村一直监督自己少抽烟,把常喝的可乐换成了泡好的胖大海,这小子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想让你唱歌。
“嘿嘿嘿……我啊…还想打棒球…呜呜呜呜…棒球……我还想站在投手丘上……仓持前辈不要……抱有同样的遗憾……明明触手可及,就是抓不住……抓不住啊啊啊!”
泽村抓着自己的衣服哭喊着,仓持隐约在字里行间察觉出一些内因。心里也跟着抽痛了一下,难得地温柔安慰:“笨蛋……别哭”
“才不是一厢情愿……哼哼…我是知道你想唱歌的……反正故作忧郁不坦率的仓持前辈一点儿都不帅气!”
“真是的,差点被你说哭了”仓持叹了一口气,发现嗓子酸涩得发疼。
“棒球的大家!乐队的大家!在我心中都是最棒的!我也想成为厉害的人!仓持前辈是我的英雄!”
“你这小子喝醉了老说着煽情的话啊。”
“……”
看着又睡着的泽村,仓持没由来地哼着很久没唱的旋律走在星空下。到家看到镜中的自己,才知晓那不是风太大刺痛自己的脸,而是已经流过泪了。
不知是不是泽村的话触动了自己,自己突然觉得没由来的委屈。已经快遗忘了不唱歌的理由,或许就像泽村说的故作深沉。
到底怎样做才是正确的。曾经以为音乐就是自己的全世界,在这个圈子里看着进进去去的人,会迷失坚持的理由。该为自己的成绩感到动力,还是为自己的能力感到无力?两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周期震荡着。当放下它看向窗外,发现社会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去面对,学业、生存、未来。自己又害怕地躲了回来,想想有时候还真不如泽村坦率。
“青春……真好啊”